第十二集 再进UFO 再说张瑛和培爱出了大猿氏族的地界,二人行走的速度慢了下来。张瑛看了看周围的风景,不觉赞叹:美,这里风景真是美。 培爱听张瑛说“美”,还以为是说她呢,心想他怎么这么说呢,心中一惊,可是,当她听到“这里风景真是美”的后半句,不觉暗笑“唉,真是风声鹤唳呀,想哪里去了。” 她把摸着胸口的手放了下来,平静了一下心情,说:“班长先生……”她话没说完,被张瑛挥手打断了。 培爱又是一愣,“怎么,我叫错啦?” “对,叫张瑛、张先生、和副班长都可以,年龄比我小的还可以张哥、老张,年龄比我大的可以叫我小张、张弟等,唯独不可以叫班长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因为班长就是班长,副班长就是副班长,二者是不能混淆的。什么时候,我提升为班长了,才可以称呼为班长。” “哦,你们现代人就是麻烦,一个称呼都让人迷迷糊糊的。” “其实,在农村老家,那称呼多了去了。” “哦,还有更复杂的?” “是的,比如女的常说的七大妗子八大姨等等,还有左邻右舍的、同学朋友的称呼等等,这些如果研究起来,可以成为一个专门学科。”张瑛边说边瞧培爱的神色。 张瑛偷瞧培爱的神色,被培爱发觉起了疑惑,她不信任地笑了起来,说:“你骗谁呐?” “这不是骗你,是真的。” “真的我也不怕,我愿意到现代人中生活,那怕……那怕……”培爱没有再说下去,她想到董国爱那不热不冷的神情,心中不由得一阵颤栗。是啊,她不怕去复杂的现代人中间生活,再复杂她都有信心解决好,可是,能不能俘获董国爱的爱,她却没有信心。 “其实有些事,说复杂就复杂,说简单就简单,关键是当事人的心情复杂不复杂。”张瑛说。 如醍醐灌顶,培爱顿时觉得清醒多了。 她望望头上碧蓝碧蓝的天空,天空漂浮的雪一样的白云,白云悠悠,时不时变换着不同图案;她看看周围绿色的树木,高高低低,远远近近,有的青翠欲滴,有的苍劲挺拔;她瞧瞧身边鲜艳的花朵,一朵朵婀娜多姿,有的含羞欲笑,温柔尔雅,有的盛艳怒放,激情似火焰燃烧。 培爱不觉感叹一声:“真是的,听了你一句话,我现在心情好多了,连天上的白云、周围的树木、身边的花朵,都变美了。”停了一下,又补充说“你呀,是做思想工作的高手,应该提拔作为政工干部。” 张瑛笑了笑,说:“培爱呀,其实你很现代的,连什么是政工干部都知道。” 培爱苦笑一下:“没办法,都是董国爱逼的。” “他……逼的?”张瑛有些吃惊。 “怎么说呢?我怕董国爱说我不懂现代人的生活,我就努力学习现代人的知识。”培爱说话几乎带着哭腔“我真不知道我哪辈子造的孽,认识了这么一位冤家!” “我能理解。” “你理解?” “都是年轻人嘛。” “董国爱也不老,可他为啥没有一点年轻人的味道,一天到晚总是冷冰冰的, 活脱脱一个念经的沙弥。” “沙弥?” “和尚他不够格,年轻,只配做沙弥。”培爱觉得自己说的幽默,不觉笑了,可是笑的带着苦味,让人听了心疼。 “也许,他是为了你好,怕你将来和他在一起受苦。”张瑛安慰说。 培爱“唉”了一声,“也许,也许他不懂我的心。”停了停,她鼓了鼓勇气,试探地问“副班长,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”。 张瑛晃晃手,把她的话打断了:“你是不应该给我叫副班长的, 因为你不是我们班的战士。” “唉,你们的称呼真麻烦,叫你张哥怎么样?” “可以,你说吧。” “我想问:一个人如何让另一个人,把她装进心里。” “你说的是董国爱?” “我说的是另一个人。” “那……我就……不知道了。” “你,真坏。我说的当然是董国爱,这一辈子,我只会有一个董国爱,别的从没想过,也永远不会想。”培爱无可奈何,又信心旦旦地说。 张瑛很是感动,心想人这一辈子,能遇到这样一位女子,真是幸运。可惜,她是董国爱的,董国爱竟不知道珍惜。 世界上的事情千奇百怪,有许许多多道不清说不明,即使在我们身上发生,也无可奈何,无能为力。因为,人人都需要按照生活的规律走,逆了这个规律,必将受到惩罚,甚至会落一个头破血流的下场。以至于有的人为此殉情,其实他(她)们不懂,规律就是让走的,按照规律设定的路子走,一路都会顺畅平静,否则,那是自找。 看张瑛神不守舍的样子,多时,并没有回答她提的问题,培爱不满地催促:“怎么啦,我说的问题,你解答不了?” 张瑛梦呓一般,囔囔地:“哦,哦,问题,问题是有的。” “有什么呀?”培爱直想笑。 张瑛终于完全清醒过来,不好意思地:“刚才走神了,见笑,见笑啦。” “走神,怎么,想女朋友啦?” “女朋友还没影呢,想什么想?”张瑛脸一红,连连摇头。 “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?无名字不仅人长得不错,心底也好,虽然说名义上是我的女仆,实际上我把她当亲妹妹看,你不嫌弃她的地位就行。” “你管好你自己就行!”张瑛脸更红,心中有些着恼,不再和培爱说什么,大步向前走去。 培爱几步追上他,道歉说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和你开玩笑呐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