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字陷入沉思,当年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,如电影中的闪回,一幕幕的情节,清晰又痛苦地展现出来。 董国爱退伍后,培爱公主从蔡东那里打听到了他的家庭住址,独自一人,前去找他。 无名字担心培爱的安全,培爱又不愿意她跟随,无名字只好偷偷地跟在后边。 董国爱的家庭条件并不好,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。董国爱的父母很是善良,对于这位天下掉下来的、仙女一样的儿媳妇,高兴的是整天闭不上嘴,天天说给董国爱办喜事。可是,董家穷啊,哪里有钱办喜事啊。培爱公主心里明镜一般,她悄悄给董国爱说:“我有个玉镯,咱到市里的古董店,看看能卖多少钱。” 董国爱所住的村子叫董家庄,到市里有几十公里远,董国爱给他父母打了个招呼,二人早早地乘坐公交车出发了。可是,自从上了公交车,培爱就觉得不对劲,因为有几双眼睛,在她脸上不停地转悠,可是,这是公交车,公共场合,她也无法捂住别人的眼睛。走了有一半路左右,培爱实在厌恶这几双眼睛,她拉住董国爱提前下了车,欲乘坐下一班次公交车。可是,那几个混混竟也下了车,围着培爱不放,培爱看了一眼董国爱,说:“让这几个混蛋滚。” 董国爱点了点头,指着几个混混,说:“识相点,滚。” 几个混混根本没把董国爱放在眼里,其中一个混混挥拳就要向董国爱打去,再看董国爱本来扶着路边一棵碗口粗细的手,突然一用力,那手指不觉抓进树内一寸多深,只听刺啦一声响,连树身带树皮,生生被董国爱扯了下来,白花花的树身和树皮,横在了那家伙的面前,一股刺鼻的怪味直冲他的门面,那家伙惊得“哇”的一声连连后退,扑通一声跌坐地上,也是巧啦,一根快要腐败的树根正好直立着裸露在外,噗的一下深深的扎进那家伙的裤裆内,他惨叫一声便昏死过去。 其他几个混混见状吓得魂不附体,架住昏死过去的那个家伙,疯了似的逃得不见踪影。 董国爱这才拂拂手上的尘土,惊异地说:“鬼王给我的大力金刚指功夫还在啊,今后我们再也不用怕这些混混了。” 几个混混逃跑了,董国爱的神力和他女人的美貌,被他们传的越来越远,越来越神奇,当然,这是后话。 培爱和董国爱乘上又一趟班车,来到了城里。二人进城后直奔城里最大的一家古玩店,古玩店几个年轻人,因为没有生意,正在无所事事的打情骂俏,见二人进来,一个姑娘上前问:“请问,有事吗?”这个姑娘可能是新来的,并不太会做生意,而且问的话也不太礼貌。 其他几位男青年都把目光盯住了培爱,生意有没有,眼睛总可以饱饱眼福。 其中一位问:“美女,你是想买东西呢,还是想卖东西呢?要买东西,我们这里宝物多得很。”说着他指了指展台上的物品“这些你随便挑。如果卖东西呢,你把你的物品拿出来看看,看你这么美,你的物品也不会差,我们一定给你高价钱。” 培爱没有功夫跟他们闲扯,就从手腕上退下一只手镯,递过去说:“说说价钱,合适了就卖,不合适我再去一家。” 那个青年接过去仅仅看了一眼,吓得哆哆嗦嗦地将手镯放在了一个手帕上,然后说:“等等,你等等。”其他的青年都想拿起来看看,那个青年大叫:“不要动,碰坏谁也赔不起。” 青年进里屋时间不长,一位老者随他走了出来。老者取出放大镜,拿起手镯看了多时,心想大白天手镯晶莹放光,夜晚有它房间里就不用开灯,何况大冷的天,这玉放手上有种温暖圆润的感觉。他心里喜欢,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,他才放下手镯,问培爱:“姑娘,这手镯是你的?” 培爱点点头。 “你要多少钱?” 培爱伸出三个指头。 “三千块?” 培爱摇摇头。 “三万块?” 培爱又摇摇头。 “三十万?”老者的声音开始颤抖,而且,周围的气氛凝固了一般。 培爱不再吭声。 “你想要多少,三十万已经是天价了,不要不知足。”老者话里开始出现威胁气味。 培爱笑了笑,不屑地说:“有眼不识金镶玉,我也没有办法。”说着,伸手去拿柜台上的手镯。 “慢着,我再给你加三十万如何?”老者狠狠地说。 “三千万一分钱不能少,少了,东西还是我的。”培爱平静地说。 培爱的声音很平静,然而,却像一声炸雷爆响,震得屋内人们的耳朵嗡嗡直响,连董国爱也觉得培爱这是胡闹,一只手镯怎能要三千万,而且一分不能少。 那位老者的面目变得很难看,说:“姑娘的要价我也做不了主,你看这样行不行,你两位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,我给老板汇报一下,请几位高手大家共同评价评价,看值不值这么多钱。” 培爱点了点头,老者把玉石手镯拿进了里屋。 那个女店员端来两杯上好的茶水,放在沙发的茶几上,右手伸开礼貌地指了指,说:“二位请用茶。” 培爱和董国爱坐着一边品茶一边品音乐,时间一长,董国爱有些坐不住了,他几次欲问情况,都被培爱制止。培爱好像一点也不着急,一边品茶,手指一边随着音乐轻轻地敲击着身边的沙发扶手,嘴里似乎还随旋律哼哼着,丝毫没有烦躁不安的意思。 里屋的暗室里,那位老者和几个中年人,正在紧张地仿制培爱的玉石手镯,老者通过监控不时地看看培爱和董国爱的表情,见董国爱有些烦躁不安,那老者不时地催促几个中年人:“快点,再快点。” 在一个豪华办公室里,一位年轻人一边品着茶水,一边透过监控注视着培爱、董国爱和那个老者的行动。 终于,那老者拿起刚刚仿制出来的玉镯,用放大镜看了又看说:“可以,他两个根本分辨不出来。”然后用一个精致的盒子,里边垫上厚厚的绒布,把培爱的玉镯小心谨慎地放了进去,送进了那个年轻人的办公室,并打开让年轻人仔细过目。 年轻人仔细把玩,显得爱不释手,可是他又怀疑地问:“这样不好吧,万一被人家看出来,传扬出去,我们今后的生意还怎么做呀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