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逛了一会儿,顺便走进路边的一个饭店,坐下准备吃点东西,刚点了几个菜,还没有吃,对面桌子旁站起一个人来,他右手端着酒杯,左手拿着酒瓶,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,一屁股坐在培爱身边,说:“美人,陪我喝一杯。”说着把酒杯送到培爱面前。 此人嘴里喷出一股醉酒味,恶心的培爱差点呕吐出来。在一旁的无名字气不打一处来,一巴掌过去,顿时此人口吐一股子臭血,里边夹杂着三颗门牙,跌倒在地。他一边挣扎着爬起来,一边自报名号:“本人郑坏名,街面上人称‘坏蛋羔子’从来不办好事,你敢不给面子,今天……” 郑坏名还想往下说,无名字又一巴掌过去,他再次跌倒地上,又有三颗门牙带着血水,从口中喷了出来。这次他再挣扎也站不起来了,而且他吐出的血水染的他脸上、衣服上、手上红乖乖的恶心人。可能他平时耍流氓惯了,没有吃过多少亏,今天挨了打心里还没有明白过来,但他也知道,靠自己占不了光,于是大声叫喊起来:“兄弟们,快过来帮忙,把她两个一起收拾了,今天晚上人人有份。” 郑坏名话音刚落,一只脚重重踩在他的胸部,只听嚓嚓两声,两根肋骨断裂,他疼得一声鬼号,顿时昏了过去。 跟郑坏名一起来的几个家伙,一开始都愣在那里,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,他们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,当郑坏名喊叫他们时,才醒悟过来,他们一起冲了过来,要给郑坏名帮忙。可是,当他们来到培爱跟前时,只觉得一股冷冰冰的寒意,顿时包围了他们,一个个愣在当场,动也不敢动。 培爱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筷子,像游戏似的对着郑坏名的那半瓶酒,轻轻一送,筷子竟从酒瓶的这边穿到那边,而酒瓶中的酒竟一滴也没有洒出来。 他们看魔术表演似的,不自觉地齐声:“好,好。” 可是,培爱一拍桌子,那酒瓶竟“哗”的一声被震得粉碎,瓶中的酒竟一滴没剩。 几个混混刚又要喊好,可好字没有喊出口,全被卡在了喉咙里,他们明白了酒瓶粉碎的含义,有两个甚至吓得尿了一裤裆,不由自主跪地求饶。 培爱闭眼不愿看这些社会渣滓。 无名字觉得踩住郑坏名有些恶心,就一脚踢开,问:“这个混蛋是干什么的?” 那几个混混本不愿说,可看到碎裂的酒瓶,和地上泥猪相似的郑坏名,身上不由一阵寒战。一个聪明一点的家伙向前爬了一步,颤颤地指着郑坏名说:“这个东西就是得教育教育。他的父母被他气死啦,老婆跟他离婚啦,女儿也被他坑害死啦,家里就他一个,又做了两个心血管搭桥,命也快完啦。他整天除了在街上混吃混喝外,啥也不干,别人给他一根骨头,就跟狗一样给人家摇尾巴,叫咬谁就咬谁。您二位神仙一样的人物,大人有大量,不要跟这种渣渣计较,他就是一条癞皮狗,请饶他一条狗命吧。” 这个家伙耍嘴皮有一套,培爱却听得一阵恶心,心想:对于这些社会渣滓,上天会给他报应的,跟他们计较太失身份。培爱招呼一下无名字,二人离开了酒店。 离开酒店,二人都不说话,无名字知道培爱心里不高兴,想安慰几句,却不知说什么好。 日子像翻书页,翻过一页又一页。转瞬间就到了培爱和董国爱结婚的日子。 婚礼在该市最有名的“渡官宾馆”大厅举行。大厅面积巨大,3000位宾客在里面也不会显得拥挤,而且装扮的豪华中透着雅致,不仅仅是花的世界、花的海洋,一片繁华热闹景象,而在大厅的边角处,竟然有山水林木景观,以便不爱凑热闹的老年人,趁机在此相聚、品茶、闲谈。 婚礼台上,董国爱、培爱并肩站着,司仪正在进行礼仪表演,各种滑稽而又美好的祝福层出不穷。 伴娘无名字站在婚礼台下,手里捧着新娘可能会用着的物品,注意力全神贯注的集中在培爱身上,她怎么也没想到,危险正在一步步向她逼近。 无名字面向婚礼台上的培爱,由于大厅内声音一片噪杂,她没想到身后有几个混混偷偷地靠近了她,她突然感到后脑处遭到猛然一击,顿时头晕目眩,不觉倒了下去,却被身边两只手顺势架住。 混乱的大厅里少了一个人,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,过了一会儿,培爱发现不见了无名字,想去寻找,婚礼台上,众目睽睽,实在无法脱身。只好低声问董国爱:“无名字哪去了?” 董国爱无所谓地:“这么多人,丢不了。” 培爱想想也是,这么多人谁敢欺负她,何况她也不是好欺负的,还是先进行婚礼吧。然而,婚礼又进行了几个程序,仍不见无名字,培爱有些着急,她想了想只好对伴郎招了招手,伴郎走了过来,问:“有事?” 培爱:“你找找伴娘那去啦?” 培爱的举动引起宾客纷纷议论,毕竟婚礼正在进行,新娘给伴郎招手说话,很是少见。董国爱也有看法,觉得培爱太不懂礼节。 然而,伴郎很快就回来了,说有人看见伴娘晕倒,被人驾出去了。 培爱大惊,急忙去摸手机,可是婚礼服上没有手机,她又要过伴郎的手机,拨打无名字的手机号,没有回音,她的第一个直觉就是:无名字被人暗算了。暗算无名字的会是谁呢?现在怎么办?培爱的思路完全被搅乱,婚礼议程中,司仪说的什么她根本无法听进去。看到培爱的这些举动,宾客更是议论不断。 终于,培爱再也忍耐不下去了,说:“婚礼议程就进行到这里吧,我得找无名字去。”说罢,也不管董国爱同意不同意,离开婚礼台,找地方换了下衣服,就去找无名字了。 偌大一个城市,没有地址,没有线索,没有联系方式,要找一个人,真如大海捞针一般。培爱想到的地方都去了,见到的人都问了,整整找了一天一夜,无名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仍然没有一点音信。 就在她几乎绝望,准备报警的时候,突然听路旁有人说:“老弟,去看稀罕吧,昨天劳动公园新添一个怪物,外表和人一模一样,还穿着人的衣服,可是,身上却长了一身红毛毛,很像一个猿人。” 另一个问:“猿人,从哪弄来的?” “听说是街上的几个混混抓住送去的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