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接着她说了句更雷人、更奇葩的话: “和你的年龄差不多吧。” “和我的年龄差不多?”我撇了撇嘴,撒谎也不能当面这样撒呀,何况,女人都愿意把自己的年龄说的小一些,谁愿意夸大呢。 “你不相信?和你隐瞒没必要,我们公寓的人员,面貌和实际年龄相差都很大。你如果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,你也会越来越年轻的。” “是嘛?”我笑笑,心想:这姑娘当公寓推销员倒是合格。 生命是人们最关注的事,能够长寿,是人的一大追求,古往今来,皆不能例外。住这里能越来越年轻,人们可能就不怕掏高价钱,自然,公寓的利润就丰厚。想到此,我笑笑,说:“这里空气清新,环境优美,长寿的概率自然会大一些,这也不奇怪。” “错,你说的只是外表,并不了解我们公寓的奥妙。” 我正想结束和服务小姐的谈话,芳美回来了。 “办好啦,一切顺利。”芳美一回来就得意地说。 “办好啦,钱如何说?”我指了指墙上的入住须知。 “你呀,老夫子,天下没有我芳美办不了的事,你就相信我好啦。”芳美根本不回答我的问题。 “可……” 我还想再问,芳美嫌罗嗦,打断说:“看看我安排的住处如何,是本公寓最高档的,别人,钱再多也甭想。” 说着,她把一张金质卡片扔给服务小姐:“带路。” “你……”我刚要再次张口,这次被芳美捂住了我的嘴,并把她的嘴凑到我的耳边,悄悄说:“免费的。” “啊……”我惊异地发出一声感叹,并疑惑地看着她。 然而,更令我吃惊的是,服务小姐仔细查看了金卡后,问芳美:“请问女士,你见到我们老板啦?” “你问这干什么?不该问的不能问,这是服务行业的规矩,你不知道吗!”芳美责怪说。 “啊,不,不是这个意思。” 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 “这处住所,我们天天去打扫,去整理,可是,从建成一直就没有安排住过人,好像就是为了等你二位似的。” “啊!”我吃惊。 “啊!”芳美也吃惊了。 “这……这……”我二人一头懵逼。停了一下,芳美无所谓地“管他呢,住就住,怕什么?” 来到住所,我俩才明白,这里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消费得起的。其环境的优雅、建筑的典雅、装饰的雅致,都是我见所未见,闻所未闻,可惜我文字修辞贫乏,根本无法找出合适的词句来形容、来描述。 服务小姐领着我们熟悉了一下情况,然后告辞说:“姑娘和先生如有什么需求,可对着这面镜子诉说,比如一天三顿的餐饮、外出游玩安排等,我们会立即答复你们的要求的。”说着她指了一下客厅里的一面小镜子,“这是你们和服务人员联系的用具。” 服务小姐走了。 “芳美,你见到公寓老板了。” “没有。” “那金卡从哪里来的?” “是一位服务小姐给的,说是老板的意思。我问她老板是谁,她说她从没见过老板,也不知道老板叫什么名字。” “公寓没有工商登记?” “有是有,那只是个虚名而已,究竟是谁组建的公寓,也可能是个秘密。” “我们准备在这里住多长时间?” “想住多长时间,就住多长时间。” “我们是来寻找培爱公主,不是来疗养的。” “是的,这我知道。” “知道,你……” “老夫子,咱到外面转转吧,外面风景这么好,不仔细观赏一下,可就亏了。”芳美说着不断向我使眼色。 在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边,芳美停了下来,左右观察一番,确定周围没有人监视,她靠近我,悄悄说:“你真的想找到培爱公主?” “当然。”我诧异芳美为什么这样问。 “这样你可能要受点委屈。” “委屈?” “培爱公主不愿见我们,我们再努力也是白费功夫,不如来场苦肉计,你看如何?” “你敢确定,培爱公主在这所公寓?” “这只是一种感觉,试试不就知道啦。” “好吧,试试就试试。” 夜里,我第一次睡在这个超大的新房子,总有种异样的感觉。我翻来覆去地睡不踏实,一个个奇怪的问题,不断地纠缠我的思路:是谁给我们安排的这么好的住处,安排的人为什么不愿见我们,公寓的老板到底是个什么人,这位老板真的会像芳美猜测的那样,是培爱公主,既然是培爱,她为什么又不愿见我们呢? 芳美是从不和我住一个屋子的,她的任务是在外面巡逻,确保我的安全。有个机器人是好呀,即尽心尽责,又不要酬劳。可惜,她不是一个真人,没有真人的温馨和爱意,那怕吵吵闹闹的,也有生活的乐趣,总比冷冰冰的只会按程序走好。 一阵胡思乱想,也不知过了多久,我迷迷糊糊地刚要入睡,突然听到“嘎巴”一声,好像房门被打开了。 一个着装古怪,面目狰狞,目露凶光,手拿利刃的家伙向我走来,我惊恐地想站来逃跑,身体却像定格一样,无论如何努力,却也动弹不得。 紧急中我不知哪来的劲头,突然大喊一声:“培爱救我。”声音大的连我自己也被吵醒了。 “培爱,”我为什么会喊培爱?我也闹不清楚。 然而,住室门再次被打开,进来一位蒙面女士,她喝了声:“敢在本公寓行凶,我看你活腻歪了!” 欲对我行凶的家伙,吓得急忙躲在我的身后,大叫:“老夫子救我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