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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突然清醒过来，这个凶手应该是芳美扮的。我急忙对蒙面女士说：“等等。” 灯光下，我仔细打量这位女士，虽然她蒙着面，仍有种熟悉的感觉，当看到女士手中的智能青木剑时，不由得叫了声：“你真的是培爱。”回头又对芳美说“快扒了你这张狗皮，给培爱公主赔罪。” 芳美身子抖了抖，那一副怪装束顿时脱落下来，她来到培爱公主面前，突然双膝跪地，虔诚地：“公主啊，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 可是，蒙面女士并无任何表示，只是把手中的宝剑送还剑匣，对身后的几位随从一挥手：“我们走。” “慢着，我两个受无名字之托，前来给你带句好，你为什么就不愿见我们。难道无名字在你心里，就这么不值吗?”我有点气愤，说的也不再客气。 “你两个不是说客?” “说客，什么说客?” “你两个不是董国爱的说客?” “董国爱?他不够格!”说完，我叹了一口气“我不管你俩过去和现在是什么关系，我说的是我的看法：现在的他，不值得尊重，没有一个人应有的人格，我和他不再有任何关系。” “……” 沉默，又是沉默。 多时，蒙面女士取下了脸上的面罩，一个娇艳仙女般的培爱公主，呈现在面前。她的脸颊上，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，灯光下一闪一闪的，不知是辛酸还是高兴的。几十年过去了，她的容貌竟然一点也没有改变，还是那么年轻美丽。 我吃惊地看着她，问：“你，你怎么不显老哇!” 培爱情绪有些失控，她突然冲过来，紧紧抱住我，失声道：“你老多了!” 我拍拍她的肩膀：“人，都会老的。” “不，不，我不会让你老的，我要你像当年一样年轻!” “这怎么可能呢?”我笑着说。 培爱显得很激动，她对身边的几个随从说：“备酒菜，今天，我要和老夫子谈我的理想，谈我的追求，谈我的未来，来个一醉方休。” 几个随从离开了，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，还有悄悄的议论声： “我们的老板，今天好像活回来了。” “是呀，这才像个人吗。” “小声的，不要……” 酒菜摆好后，培爱指指芳美，和她的几个随从：“你们，都出去。” 芳美看看我，意思是征求我的意见，我挥了下手，芳美噗嗤一笑，随那几个随从一起走了出去。 酒是正宗的茅台酒，酒龄已超300年。我把酒瓶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，感慨地说：“这么好的酒，太珍贵了。”我打开酒瓶，伸手去拿酒壶，却发现酒壶在培爱手中。 “今天我斟酒。”培爱说着拿过酒瓶，给酒壶倒满酒，然后把两只深绿色的玉石酒杯斟满，“老夫子来到寒舍，我没有出门迎接，又藏匿不见，实感有愧，第一杯算是我的赔礼酒吧。”说着，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 “这第二杯我们同起，欢迎老夫子入住红夕阳公寓。”说着她端起两只杯碰了一下，才把我的那只杯递给我。 “这第三杯酒，感谢老夫子前来看望。自本公寓成立起，老夫子是唯一前来看望培爱的人，我培爱感激不尽。” 当培爱端起第四杯酒时，我按住了酒杯，说：“培爱，这么好的酒，需要的是品赏，仔细品、慢慢赏才有味道，你把酒当饮料，实在是浪费。” “唉，你是说喝得慢一点。” “是。” “其实，我也知道应该慢慢喝，可见到你，我只想一下把自己灌醉，让自己潇洒地放纵一回，把这几十年的憋屈抛洒掉。”说着，培爱两眼噙泪，她抽出一张餐巾纸，擦了擦眼睛，“我把自己藏的好苦啊，就连本公寓的服务小姐们，没有谁知道我的身份，没有谁见过我的真面目。” “为什么呐?” “一是我不想让董国爱知道我在这里，担心他前来找麻烦;二是我不想让三猿氏族的人知道我在这里，害怕他们为我的状况担忧;三是不愿本市人认出我，曾在渡官宾馆举办过婚礼。” “唉，为他人苦自己，没必要。”我说。 “好在我和一个朋友，正在实施一个项目，这个项目意义重大，进展也比较顺利。” “朋友，谁?” “这个项目就是针对你的，你肯定满意。”培爱没有回答我的问话，而是别有意味地笑笑。 “什么，针对我……” “你不是想年轻吗，这个项目就是如何让人变得年轻。” “异想天开。” “世界上有想不到的事，没有做不到的事。” “你就是能把人的寿命拉长，没有健康也只能糟蹋粮食。” “这就是我的理想和追求，也是这个项目的目的。它不仅能极大的延长人的寿命，同时，还可以给人健康和快乐。” “真的?” “当然是真的。你看我的面貌，和几十年前有变化吗，正像你说的，和过去一样年轻，这就是我研究出来的秘密。因此，我才敢于说，要让你像当年一样年轻。” 我默默地摇摇头，没有说话。 “你不相信。我让你看看我的成果，你就信了。” 培爱打开电视屏幕，几个入住公寓的老太太和老大爷，他们来时弓腰驼背，走路颤巍巍的模样出现在屏幕上。培爱一一报出他们的年龄，身体状况;画面一转，又有几位身强力壮的中年妇人和男子，正在做跑步运动，他们步履稳健，富有弹性。 “你看看他们都是谁?”培爱指着几位跑步的人问。 “应该是那几位老太太，和老大爷年轻时的画面。” “错，是他们现在运动的画面。” |
